离黎茫芒 01

离黎00

试图周更(×)看看flag能立多久……

哇这篇的个人捏造真的很多很多我不确定会不会戳雷……大概包含了一点我对卡修经历的臆想和揣测吧,还是标个预警,请慎入()

混乱倒叙插叙and有一小部分胡乱写的打戏……这次把很多场景砍了重写…和初版相比有很多剧情不一样了,如果不能接受就抱歉辣TUT或者您可以告诉我原版本的哪个场景想保留下来,我会试着去保留

哇我觉得身份梗也很有意思还有点想搞……现在忙于给老布老卡想化名

blake→ekalb?还是用black→kcalb?cassius→suissac?

感觉我不会念,要不就用夜魔大地永夜地裂(感觉用来当名字有点中二……害


>01.光影交叠<


奶油河的水发源于炫彩山,而冬春换季天气转暖之际,河水却迟迟未解冻。以往这个时候是艾叶草生长最旺盛的季节,而那些绿油油的植物现在仍躲在绵软的雪层下昏昏欲睡,全无萌生的迹象。

卡茨握着比人高的扫帚清扫矿洞里的积雪,呼出的水汽很快就消散在干冷的空气中。他把积雪扫到一边,抖了抖扫帚上的雪粒。

“喂,动作麻利点,扫完了去烧水。”

男孩震了一下,迅速把扫帚放好,花了些力气拔出被冻在地上的水桶,爬出了矿洞。

奶油湾的水源非常洁净,村民们几乎都从这里取水。昨天取水的河面又被冰封了,他只好用坚硬一点的石头破开那层冰,再把桶放下去提捞,可是他的力量实在太小了,只能提半桶送到锅炉,再回来提半桶。水桶的铁把手冻得他的手又冷又疼,就像在摸着一块冰,他的手几乎要粘在这节铁块上。

德拉萨喜欢泡温泉,他们每天都要重复烧水的工作。康康负责烧水,他和其他几个奴隶负责打水。等矿场主洗完澡,他们把水倒掉以后,他们才能得到今天的口粮,一段干巴巴的面包、半碗麦片和几块饼干,如果能挖到值钱的矿石,还会额外分得几片艾叶草。

这里是唯一可以收留他的地方,所以他想留在这里。

采摘艾草的老人远远看着河对面气喘吁吁的孩子,转身叮嘱自己身后的子孙:离那个厄运之子远一些,千万别去触碰那诅咒,他比鲜艳的洛兰花更加可怕。

你们相信吗,他在怀特至少有十五年了,可他看上去还是七八岁的样子,好像一直都长不大。

他就像是一颗不定时炸弹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为这座城带来灭顶之灾。


你们可能还不知道那个预言——听着,『怀特镇在将会在十五年之内出现一位爆发力与雷伊盖亚相当的少年。但如果这份强大的力量不能得到控制,他便会为怀特镇乃至整个裂空国度带来灭顶之灾。』

起初它微弱得如同一粒石子落入水中,溅起零星的浪花。而在他降生那天以后,这朵小水花引发的暗潮却在随后爆发出摧枯拉朽之势,在顷刻间翻涌至奶油湾的每一个角落。


那是怀特城灾难的一天,厚重的积云被炫彩山开膛破肚,雨水从云层的裂口流泄下来,那道伤口从炫彩山延伸到城区,整个怀特城被灰蒙蒙的雾气拥覆,怀特城在半天的时间降下整个雨季的暴雨,像是从天上射下千万支利箭,在这个宁和的小城里无休止地穿刺。

卡茨就是在这个时候降生的,他的第一声啼哭伴随着巨大的能量逸散,那股能量严重影响了地磁场,全城的通讯系统濒临瘫痪。连天暴雨,通讯失控,城内救援工作进行得艰难无比。这期间怀特城损失惨重,城里已经出现伤亡。

卡茨的父亲没能赶回家,永远留在了回家的路上。而那个简陋的木房就像一只湿透的纸船,也同样没有抵住暴雨的侵袭。他的母亲最终没能挺过那个雨天,而他却勉勉强强睁开了眼睛,吸收着母亲剩余的生命力迅速成长起来。

直到那股能量涌动恢复平静,被雨水彻底浸湿的怀特城终于迎来了数天以来第一个日出,洪水渐渐消退下去,炫彩山腰那座孤岛一样的小木屋最终被发现。整个怀特城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里,那个孩子就是这场灾难的中心。

怀特祭司始祖灵兽力排众议保下了那个孩子的性命,城主对此不做表态。可没有人愿意收留这个预言中会带来灾难的诅咒之子,包括那些慈善机构,除了祭司本人和怀特矿主德拉萨——他的矿场几乎为所有无家可归的孩子敞开大门,只要付出点劳动就能得到饭吃。祭司即将被朱雀之神召回都城,自然无法照顾这个孩子,于是卡茨便由德拉萨收留。从他记事起,他就已经是怀特矿场的奴隶了。

他经过的地方总会有不幸的事接二连三发生,和他共事的人总会遇上各种各样倒霉的事,久而久之矿场的奴隶都不愿与他接触——他是能够夺走所有人运气的诅咒之子,此话果真不假。


他的存在让人们把越来越多的目光投放到不好的事情上,人们对灾害越来越敏感,也越来越相信那个传闻。任何天灾人祸都可以怪罪到这个诅咒之子身上,他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任何人的泄愤对象。

尤其是后来瘟疫从格雷斯蔓延到怀特,人们一致认为是他搞臭了怀特的运气,否则这里不会有如此灾难。人们决意将他驱逐出怀特,或者将他消灭。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去城主那里请愿,想要驱逐这个克死父母的诅咒之子。而经过半年多的拉锯,城主最终松口了,只是宣布到时候祭祀会由他来主持。这些他们都能接受。

起初怀特城最大矿主德拉萨不愿意将这个奴隶拱手让人,这让一众人也无计可施,就连城主也表示无能为力。但怀特城到底是有一些聪明人,他们知道德拉萨终究是个商人。他需要的无非是与付出代价相匹配的利益。

这将是那个诅咒之子最后一次去奶油湾打水,可怜的孩子,他还不知道自己回到矿场会面对什么。

他被瞒得太好,至今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,而如今他的人生即将走到尽头,他没理由还被蒙在鼓里。

随后他们把记忆晶球转交给了这个孩子,还给了他一天的时间,让他自行考虑要不要参与那场祭祀。只有让那个孩子心甘情愿接受,自行放弃抵抗,才能保证祭祀不出问题。

事实上,没等一天期限到临,那个孩子就主动找上了他们,说愿意接受祭祀。直到把他押上祭台,一切都如怀特人预想的那样顺利,而那个孩子始终逆来顺受——从他得知十五年前的真相开始,他就接受了诅咒之子的命运。

在祭祀完成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,一切顺利。诅咒之子的灵魂已经被城主打碎了一部分,而这部分灵魂的诅咒之力过于强大,迪符特只能把它封存在记忆晶球里,锁在裂空国度最高的山上。

在手脚被缚的情况下坠入奶油湾,生还的几率趋近于零。

他们本以为这个孩子在劫难逃,他们终于打破了那个预言,怎料造化弄人,他们只过了一百天的太平日子,那个诅咒之子竟又回来了。

那个少年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里仿佛一下子成长了三岁,不论是身形还是相貌都发生了巨大变化。棕灰色的头发俨然变成与怀特一样的白色,身量更是从孩子变成了少年。

说来也是,他在怀特已经住了十五年,可在被驱逐出怀特之前,他只有七八岁孩子的身形,而现在仿佛一下子突变成他应有的样子。

他随朱雀之神的航船回到怀特,换上裂空国度神明所赐予的制服。骇人的是,伟大的神明将那个少年推上了怀特城权力的至高点。他将跟随迪符特学习三年,而后正式继任城主。

一时间那个少年又回到舆论中心。

炫彩山的继承者,是神明降于怀特镇的诅咒,怀特的根基将要糜烂了。

不,还有三年,他们还有时间,他们并不是毫无希望。怀特城不是非他不可。

『神明大人,我不明白您为什么不现在就杀掉他们?他们可都是裂空的祸害,您反而救了其中一个,又让另一个……』

『知道什么是以退为进吗?三年以后,我们会看到的。』

.


.


少年登上列车没多久,火车门就关闭了,他一边提着行李一边找自己的位置,还没等他找到座位,通讯器又响了,他按下接听,很快就听到了对面的女声。

“卡修斯?车已经开了,你上来了没有?”

“我赶上了,在10号车厢。”他环顾了一下四周,“这节车厢还挺空的。”

“当然,你的目的地基本没什么人去,三天也只有这一趟列车。”

列车缓缓开动,他把车票装进兜里,扶着邻座稳了一会儿。

“你多加小心,有事一定要联系我。”

“放心,你还是多照顾好自己吧,你才是他们这次的目标。”卡西露扶了扶耳边的通讯器,继续在地图上做出标记。“还有,我已经找到那里了,但是……”

卡修斯还没来得及听到下文,后背便被拍了一下,他一个激灵,耳麦差点没拿稳。
 “借过,我的位子在里面——”

卡修斯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站在了路中央,他忙把行李拖到一边,为对方让出一条通道。等路人通过以后,他重新捞起了耳麦。

“抱歉你刚刚说什么,我没听清楚。”

“你要找的那个人——他已经不在那里了。”

“你想知道他的下落吗?”
 走在前面的路人突然转过了身,阴恻恻地问着,他抽出了腰间的一块黑布,那是一口刀。

卡修斯猛地警觉起来,抬手挥出一面砂之盾,阻遏了迎面而来的尖刀,对方用另一只手甩出匕首,径直打碎了卡修斯一旁的窗玻璃,疾风猛冲入狭小的车厢,过于强烈的气流让人难以呼吸。

卡修斯憋着一口气将突袭者猛地拉入气流中,两个人都在呼吸不畅中挣扎,对方空闲的另一只手试图从身后摸出另外的刀具,卡修斯没有给他这个机会,将手边的行李包甩了过去。

突袭者抓住了座椅靠背重新找回平衡,将尖刀转向少年猛地劈去,卡修斯在小臂附上一层砂盾,刀刃切在砂石上发出锃亮的摩擦声。少年的术法仍是比对方的刀法迟了一步,肩膀未来得及沙化,尖刀已经嵌入肌肉纤维,卡修斯看准时机擒住了对方的手腕,一拳打中敌人的腹部。

对方痛苦地痉挛成一团,卡修斯掩住口鼻挡了挡狂乱的气流,微微喘着气。他拔出刺在手臂上的匕首,将歹徒的衣领钉在了地上,而后将他捆得结结实实。

窗外透过的海风带着盐的气味,漫无目的地穿梭于车厢,也无休无止地撕扯着他们的头发。尽管刚刚在车厢上大战一场,他仍然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。他是真的感觉到了这列车的空旷,闹了这么大动静,乘务员始终没有赶来。海风又腥又咸,他用行李袋堵住了漏风的窗户,以免更多的烈风灌进来。

他忽然想起那日甲板上的海风——和眼泪混在一起难辨滋味。拼死将自己送上船的少年从甲板上轻巧翻身跃入汪洋,身前正是漆黑如夜的人群。而悬崖峭壁之上,天青色的身影将最炫目的光推向虚无的大海,一切都在浪潮声中落幕。

于是那便是结局了。

兰特选择了与威斯克一起沉入深海。

那个青衣少年也曾提到过,他的家乡也有蔚蓝的大海。
 蓝色的海,总能让人安心。

跨海桥梁连接着这座城域的南北两岸,车窗外的海面被霞光映得火红一片,那样绚丽的色彩似乎能把整个大海都点燃。

水面的火红色光亮与水底更深邃的蓝色相互糅合,扑面而来的是湿润的水汽,恰如另一个人的沉静与温柔。

他突然记起了这些事。
 突然就觉得悲伤。

被划伤的手臂不多时便停止了流血,等卡修斯再看的时候,伤口已经张合了。而受伤的那只手臂不知是不是因为失血的缘故,有些僵硬发冷。
 卡修斯蹲下身来研究那个刺客,歹徒此刻已经昏死过去,卡修斯拔下匕首提起他的衣领,却像提着一个软绵绵的沙袋,刺客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软化成沙。

莫非是地面系傀儡?

这种术法他还蛮熟悉,迪符特之前教过他。平日里他也经常捏两个泥人玩玩,但要让这种东西动起来,制作者身上的东西必不可少。
换言之,要加入毛发血液之类的东西,它才能如活人一般活动。
谁会做这种东西,仔细想想就能得出结论。他知道有些人一直在想方设法除掉他。

通讯器又开始振动,卡修斯从口袋里掏出了耳麦,再次连接通话。
 “发生了什么,卡修斯?……”

“没事,窗玻璃被山上的滚石打碎了,我把洞补了补。”

“……别蒙我了,你可是在海上。”

“啊是吗,我没看清楚,那可能是鱼吧。”卡修斯含糊地搪塞着,“这是最后一次换乘,我快到了。”

“哪里的鱼有这样的跳跃力啊。”卡西露小声嘀咕了一句,她大致已经猜到了卡修斯面对的事情。“听着卡修,你不能再……”

“但是我做得到,所以——”

让我去他身边吧。
 尽管对方看不到,卡修斯还是对着前方笑了笑。


不论是面对族人的排挤还是同龄人的欺侮,他都没有恼怒也没有悲伤,但是布莱克不一样,他不能没有这个人。也不是说离了他就不行,但他希望布莱克能好好的。

“说真的,你为我做得已经足够了,一直以来都非常感谢你。”

卡西露摁灭了通讯器,把护目镜重新戴好。

以前的卡茨是怎样一个人,她都快忘了。

『一切都是因我而起,或许我真的不该活在世上吧。』

只记得很久很久之前,他说过这样的话。自暴自弃,不做挣扎。那个时候他放弃了自己。
而现在他却反过来成为了能够安慰别人的存在,并竭尽所能地活着。

自从他大难不死奇迹般地回来之后,就不再是忧郁自卑的诅咒之子卡茨了……当时他是坐着菲尼克斯的船回来的——之后裂空国度的朱雀之神要封他为城主。


『不,卡茨,听我一句别去,炫彩山的守护者实际上是怀特城的替死鬼。他们怎会这样轻易就替你趟格雷斯的浑水?这肯定不简单。』

『放心,我能保护好你们的,还有师父……他是我最敬佩的导师,我从他那里学到了很多,他不会害我的。』

『卡茨——』你有事瞒我。

『相信我吧。』

他那一身灰棕的粗布衣衫早已换成干净的白外套,眼瞳也不再是沉重的灰色。他的变化实在太大。

可他又的确是卡茨。

卡茨,卡修斯。

你到底在瞒什么,你到底想做什么。

卡西露摇了摇头,她早就已经看不透这个大男孩了。但她也知道,卡修斯已经不再是那个找不到生存意义的眼神迷茫的男孩了,这样或许也不坏,他已经找到了方向。

卡修斯要找的人是尤米娜和魔花两个人负责看守的,既然如此,只要找到她们两个,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了。
 卡西露偷偷探头向墙后张望了一眼,金色衣裙的女孩还在和卖面包的老太太闲聊。而后女孩终于有了动作,她拿起了一块面包,真是了不起的进展,魔花在和老太太侃大山半个钟头以后终于想起要买面包了!买完面包是不是该回去找尤米娜了?那么……

她扭头回来看了一下手表,还有时间。

“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,像个偷窥狂似的。”

听到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,卡西露吃了一惊,迅速摸到了腰间的短刀,她知道身后的人是谁。


01<


雪堆掩盖了格雷斯城原本的色彩,新雪与旧雪混杂糅合,硬如沙砾,打在脸上竟也有鲜明痛感,风雪弥漫在房屋之间,也迷乱了人的视线。

像是背了一身重物一步一步前进,不能跌倒也不能后退。只要回到家就好了,屋里会生起暖炉,墙外的风雪再大也无妨。

『伯恩,辛苦你了。』

他感到背后一轻,似乎有什么重物被卸下,他努力抬起头看向对面,却始终只看到一些模糊的面容。

『外面的雪真大呢。』

『有了木柴,我们就可以生火,有了火就不会冷啦小伯恩。』

『等大雪停了,一起去玩吧。』

——这种温柔就像一把浸了毒的刀刃。

他也考虑过,潜入邪灵真的正确吗。他不得不放弃了他以往所坚持的道义,去以一副恶党的脸孔活在世上。

可是,邪灵组织是一个组织而并非一个人,而要击溃一个组织,比杀死一个人更难。他和兰特的力量终究还是弱小的,要想达成目的只能智取,而最好的办法就是令其从内部腐朽。

在邪灵组织这么多年,他终是成功挑起邪灵内部纠纷,而只要再杀死威斯克,邪灵就会失去统领,土崩瓦解。那日邪灵总部火焰张天,火光在他眼前闪闪烁烁。他身处火海中央,回想起幼年那场大火那场灾难。

他倾注所有力量击向对面的仇敌,却终究还是苦于死黑能量的折磨。影刃在刺入对方胸膛时硬生生停止,他无力将利刃再刺进一寸,便被对方击中胸口,喉间气血翻涌,最终吐出鲜血。

威斯克比他想象中还要难对付,他不得不放弃计划,在兰特的掩护下仓促逃脱。

『若格雷斯城实在无法托身,我们还可以去怀特城……那里虽和格雷斯一样时有动荡,但相对而言也算安定,等我们结交到朋友,再来报仇也不迟。』

从那场刺杀失败以后,格雷斯城全面戒备,邪灵首领扬言要布莱克的命,碍于邪灵内部已经是一盘散沙,难以立刻形成高效的团队,才让布莱克有机可乘,一路逃到格雷斯大峡谷,准备从守卫最薄弱的部分突围。

『我们在这里休整几日,就出发吧。』

这样的构想确实美好。

但之后发生的事却让人始料未及。

他遇到了怀特城的诅咒之子。

那个傍晚他正在探查格雷斯边陲的路线,却突然看到雪堆里躺着一团灰扑扑的东西,一开始他并未打算多管闲事,但刚刚离开了两步,又鬼使神差地折返回来。

他莫名感觉好像有人希望他过去。

屋外风雪交加,大量雪片涌入屋子,入室便纷纷化作了水,洋洋洒洒落了一地。屋内热气弥散在雪中形成大量白雾,与白雪相互映衬,愈发迷乱人眼。

『诶?伯恩,这是谁家的孩子?』

『捡来的,在格雷斯边境。』

『咦!』

『……干嘛这样看我。』

『真难得,哎……』

『算是积德。』他将背后的孩子缓缓放下,使他平躺在床褥上,撩开孩子额前的头发,看清了对方的面容。

青衣少年检查了一下少年手足的伤势,起身从柜里取来药箱。

『这孩子的冻伤太严重……恐怕是积久而致,衣服太破旧,不适合继续穿了。伯恩,你小时候的衣服还在的嘛?』

『我怎么会留那东西?早在那天就烧尽了。』

这就是他找到那个孩子的故事。

在格雷斯城,黎明与黄昏都看不到。

距离光明真的太遥远了。

那个很懦弱很胆怯的孩子,身周的确散发着诅咒的力量。

『他不一样。』

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。



“你自由了,布莱克,我帮你求了情,你可以提前释放。”

“虽然不知道你做了什么——还是谢谢你。”格雷斯青年活动了一下常年被镣铐禁锢的手腕,那里的皮肤已经被磨损得有些溃烂了。

“为了庆祝你出狱,怀特老城主都来看望你了。恭喜,有没有什么‘获奖感言’?”

“告诉我,他现在在哪里?”

“如果你是问城主,他现在就在门外,如果你是问卡修斯——他快进城了。”

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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